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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河小区】密友/卿涛

    real简短 只是为了满足我的密友脑洞 此处卿涛无关周主任董主播 注意避雷

    脑洞来源:有些人无法成为密友 密友都将发展成暧昧不清的朋友 有些人无法成为爱人 爱人都将发展成索然无味的敌人

    密友/卿涛

 

    我第一次孤孤单单地敲开卿姨家的门是在一个星期五的傍晚。渐斜渐下的夕阳不怀好意地晕染开橘红,像橘子汁儿里掺杂了一点点的葡萄酒,既甜且熏。

    我只敲了两声,孤单且小心翼翼的两声。两声过后,卿姨就在门里头应上了。应门的声音是极度清脆的,珠落玉盘一样,叮叮咚咚地就把我一颗心落了个震天响。像是猝不及防被人在头上箍了个金箍,只一下子我就觉察到脑袋在发紧。

    门只开了很小很小的一条缝,乍然裂开似的,使得我一下子想起了孙悟空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情形。以往我都能自如地穿过去,今天却不行,只一想,就立时觉得束手束脚起来。里头是电视机哇啦哇啦的响声,不用多想也知道是春雷叔正自自然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卿、卿姨,你能不能把、把门开大一点儿?”这话说的,实在是笨嘴拙舌了一些。

    卿姨好像在门后失笑,她一边笑一边把门完完全全地打开,仿佛要竭力地透出屋里的一片光来:“你这孩子,今天说话怎么磕磕绊绊的。”

    我自觉手心发紧,只好没底气地拿鞋头磨一磨卿姨家门前那块铺得整整齐齐的地毯子。总不能说周姨让我捎个口信儿给你吧,这也太奇怪了些。我没有答话,却看见卿姨腰上系了条碎花围裙,只要稍一动鼻,就能嗅见一股淡淡的油烟气。这油烟气无赖一样黏在围裙上,生拉硬拽,死也不肯走。

    我福至心灵,原来周姨只是不想留下任何实际意义上的能够让旁人看见的看透的痕迹,乃至一通电话,一条短信,一次会面,一场交际。她是吃准了我会把这一切烂在肚子里,像我昨晚偷吃了一口的水果烂在码放精致的果盘里。前者我把它记录成文字供诸位阅览,后者则是等到果蝇乱飞我妈才后知后觉地把它连果带盘地一并扔掉。

    周姨只是想和卿姨做不动声色的密友,偶尔谈谈笑挽挽手,或许更亲昵。

    屋里传来小秘密叽叽呱呱的笑声,还伴随着几声吱吱的磨牙声。

    我侧一侧身,螃蟹似的紧贴着门边儿进到屋里去。油烟机轰轰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兼带着一股子糖醋排骨的甜酸气,香极了。不用多时,我就听见卿姨咔哒一声锁上门,遂与外隔绝。我进屋一看,果不其然,春雷叔就坐在沙发上老神在在地看着电视。他听见声响,就转头一看,见是我,于是咧嘴一笑:“陆陆来了?你卿姨正准备晚饭呢,留下来吃不?”

    “不用不用,我妈在家做好饭等我了。我妈让我过来管卿姨借本书。”

    “读书好啊,你们高中生就应该多读点书。你卿姨别的没有,书倒是一箩筐。”

    卿姨特别喜欢读诗,她一读起诗就跟那央视主持人似的,字正腔圆,开嗓就是播音腔。我也特别喜欢顾城,喜欢他那一句:“我失去一只臂膀,就睁开一只眼睛。”

    有一次放学,我和欧阳结伴回家,因为同是一个小区并且都是一幢楼,太顺路不过。结果路过离学校不大远的一间咖啡店时,就见周姨和卿姨两相对坐,相看两不厌似的盯着彼此。欧阳是向来开朗的,拉着我就要过去问好。但我实在做不得这缺德事儿,拉着她赶紧就走了。

    那天晚上出门溜达的时候,正巧赶上了卿姨和周姨回来。但并不是光明正大的,这使得我一想起来,心就怦怦地跳。因为小区搞绿化的力度加大,区里的树种得高且密,晚上出来溜达经常能看见小情侣在里头咬咬啃啃、搂搂抱抱。

    我觉得我名字就不太好,要不怎么总是路过呢?

    起因是我听到绿化林里有悉悉索索以及猫叫的声音,以为是哪家的猫溜出来玩,于是悄悄地摸过去准备把它逮住。结果就看见卿姨把周姨压在树干上,一双手已经摸索进周姨衣服里面了。卿姨吻人的时候特别像一只蛰伏的狮子,跟平常是全然不一样的。

    她柔软且娇嫩的花儿似的嘴唇一吻起人来就特别具有进攻力,这点周姨体会得最深刻。我每次看见她和卿姨一道出现的时候,她的嘴唇总是特别特别的红肿,隔着老远我都能感觉那两片唇瓣在发烫。

    “周涛,你知不知道,我看见你就特别想亲你想咬你,一直到老一直到死。”卿姨的声音低低的,甚至带一点点的沙哑,和着悉悉索索的声音一道送进我耳里。

    周姨是不会说话的,她向来是特别正经特别矜持的人,不到难以抑制,她是不会出声的。

    我简直可以想象,卿姨的手或许会再往里探一点,然后在里边作怪。

    “你想做朋友,可以,但是你真的只想做朋友吗?”天黑压压的,因为看不见,耳朵也莫名灵敏起来。卿姨说这话的时候应该是一脸不高兴。我仿佛能看见,她红润润的嘴唇在黑暗里闪着水光,像开刃的刀剑在黑暗里泛着冷光。

    “……”沉默了一会子,周姨才开口说话,“我想做朋友,能和你手挽手肩并肩的朋友。”一向有些清脆的声音在这个时候莫名地软下来。

    “可我只想亲你。”

    我耳闻目睹她们在绿化林里所做所说的一切,然后被捉住,被冷酷得有些不近人情的卿姨看似请求地威胁。我至今不敢对任何人提起这一幕,却把它写在这里,实在没有别的原因,一件事如果憋得太久,总想找个人说道说道。

    还有一次是我被香香邀请到她家去玩。因为她爸爸总是出差不在家,故而每次到她家去总是格外轻松,不像面对春雷叔,每时每刻都感觉紧张之至。

    以前不知道,现在想来,大概是周姨在跟卿姨通电话吧。那天我和香香在客厅里疯玩,突然就听见周姨卧房里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我和香香慌慌张张地开门进去,就见周姨在捡碎玻璃,看样子是个玻璃杯。

    “周姨?”

    “妈?”

    我和香香都带点儿疑惑地出声。

    “没事儿,一不小心打碎个杯子。”周姨的手是很巧的,可也逃不过尖锐的玻璃渣,白嫩嫩的指尖冒出血珠子。她说得很轻巧,真的就只是打碎了一个玻璃杯一样。她抬起头,眼眶似红非红、似肿非肿,“陆陆,帮我给你卿姨捎句话吧。”

    做你密友,我蓄谋已久,算尽所有,也只能共你牵牵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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